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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甘共苦关于雷善华
雷善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是湖南省祁东县白地市镇七丫町人。家傍石榴仙北麓,与我家相距6里。不仅石榴仙的种种神奇传说一样地哺育了他与我,而且他读高一时我读初二,也都算是元里坪中学的学生。他在学校颇有文名,大路边的墙上常有他的作文与我的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贴出,他代表高中生的,我则是初中生的代表。我俩虽认识但无深的交往。我读大学后曾去过他家大碗喝过米酒,听他天南地北地海吹神侃,他也到过我所在的衡阳师专,与我抱着一床席子在办公楼顶共枕而眠。 他高考数学只得了5分,因语文成绩突出而被祁阳师范破格录取,一时传为佳话。20多年后的今天,我说起他的故事,刘起伦笑说那5分也是他侥幸所得。考前,他问刘起伦如何求证勾股定理,刘便将勾三股四弦五的求证步骤演示了一遍,不管是瞎猫碰老鼠也好,还是他运气也好,反正这5分使他数学免了吃鸭蛋之实。他却不以此为然,常引毛主席数学成绩一塌糊涂却成就一番大业以“阿Q”自嘲。1980年发表作品,一年后被借调到湖南省作家协会的《小溪流》编辑部工作,在全省已小有诗名。那时,他笔名繁多,雨良英、蓝田玉是我见的用的较多的笔名,而其它的笔名如有一点影响的“祁东”、“冯虚”我从未知道过。而其实,他的诗名也被他这种频繁更换笔名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习气所淹没了不少。 1984年夏天,当我踏上西去的列车,虽然从此山重水隔天各一方,但他与我的联系一度密切。我到达柴达木盆地上班后最早发信告知行址的人之中便有他,在我收藏的上千封通信中他的来信被编为20号,可见时间之早,那时他在祁阳县文明铺的一个不通车路不通邮路不通电路的偏僻学校——松林湾中学,后来他调回祁东县他的母校元里坪中学,期间与我通信有四,此时他创办了《好时光》油印诗刊,向我约过稿,之后,他调到风石堰中学便与我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他竟绝尘而去,与我天各一方阴阳两界了。 他才华过人,文思敏捷,声音高亢,慷慨激昂,不修边幅,不拘小节,任性偏激,仗义豪气,酒量惊人,喜欢结交,是我们祁东县继现任衡阳市文联主席陈阵之后最早的有成就的诗人,对后来许多成名的作家诗人都产生过影响。尤其与李志高兄相交甚厚。当时,我们那个方圆十几里的地方,竟一时作家诗人辈出,仅我的中学同学就有聂茂、聂沛、刘起伦、陈贵根、刘曦嵘、罗和平、罗尔与我8人。 我得到他于1987年遇车祸去世的消息时,已是他出事一年半载后的事了。据说是他骑自行车去学校上课,车龙头上带着一个饭盒,被一辆卡车挂死,生命亦如那撒得满地的米饭咸菜,瞬间归于尘土。多年来,我打听过他的各种消息,至今仍记挂着与我未曾谋面的他的妻子与孩子,希望有一天能见到她们。如果有一天要写祁东文学史或者是湖南文学史,他是那落日般辉煌的一笔,是不可或缺的那一抹浓墨重彩。 今在网上搜索,偶然得到杨春光几篇纪念他的文章,这是我至今得到的关于他的最全面最多的信息,也由此得知他留下了20卷200多万字的作品多被遗弃的诗坛憾事,留下了一本我至今没看过也从没听人说起过的他死后15年终得以出版的诗集《彩陶时代》。他也被诗坛甚至被他家乡的文坛快彻底地忘却了,我回湘十年从没人跟我谈起过他,当我问及他的情况的时候才得到一鳞半爪的消息。健忘是人的本性,活着的人常有人走茶凉之感,何况已生死两隔的人呢。在人们淡忘他的时候,我读到了这几篇纪念他的文章,得到了一份欢欣与慰藉的同时又得到了一份无限的悲伤。不仅因为雷善华英年早逝,而且也因为写文悼念他的杨春光,这个与我也有过一点文字交往的大侠,也于去年9月病逝了,永垂他那狂傲不驯的头颅。 悲乎!特将他列为我的文朋诗友之中,以志记念。 2006年9月29日凌晨1时于长沙白鹿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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